□ 余历爱
我的家乡是一个有山有水,物产丰富的鱼米之乡。现在农村大变化,田地都有大作户承包,各种养殖户也争先恐后涌出来。我二哥也不例外,养了不少鸡和鸭。在二哥的鸡鸭棚里有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正在忙碌着给小鸡小鸭们撒食物。那场景我虽然看不清楚,但我能感知到他是在高兴地做着他喜欢的事情。他就是我的老父亲,一位历经坎坷、品德高尚的老人。
父亲16岁那年,我奶奶因病去世,刚初中毕业的他只好留在家里干活。因父亲是家里的老大,又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当时民政局有招工,我爷爷不让他去,生怕他长时间留在外地不能照顾家里,就硬生生地拒绝了父亲的请求。后来在民政局上班的人都有退休工资拿,每当提到这件事情时,父亲总有些遗憾。
后来父亲选择在村里做青年团工作,他做事情很认真,1968年,也就是他21岁那年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接着就担任会计副村长等职务,这一干就是20多年。我们家离村委会有5公里远的路程,一半是山路。在这条弯曲的山路上,不知留下了父亲多少身影。
记得有一次,鹅毛般的大雪下了一整天,已分不清前行的道路,父亲担心家里的爷爷身体状况不好,就不顾同事的劝阻,选择回家。山路早已被大雪覆盖,他只好用树枝一步一步地拨开脚下厚厚的积雪,直到晚上9时才到家。一进门就直奔爷爷房间看望问候,爷爷感动得老泪纵横。
父亲还是我们村里的调解师。小时候记得村庄里只要有打架斗殴的事情,乡亲们都会来我家请父亲调解。有的为稻田放水打架,有的为土地瓜分吵架,还有的为婆媳纠纷,夫妻不和请父亲调解,那时候我家就成了现在的“调解工作室”。父亲不知解决了村庄里多少矛盾和纠纷。
天有不测风云,正当父亲工作处在上升期的时候,我的眼病发作了,母亲家务事多,没有重视我,以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父亲只好辞去村委会的工作,带着我去医术好一点的医院治疗。还是没有希望,因此,我的视力障碍也就成了他们心里永远的痛。
当时我很悲伤,生活暗淡无光,总觉得自己是家里的累赘,可又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却毫无心情理睬婚姻之事。母亲是急性子,总想早点让我找户人家。父亲则说女儿是我们自己生的,在家里不也就是多一双筷子吃饭的事吗?我们还养得起。这样的父爱给了我生活的勇气,以致我不像有些女孩那样早早就结婚了。
要说父母偏心,他们也是偏心那个更需要帮助的孩子。二哥稍弱一点,父母就给予他的帮助更多,两个孙子都是老两口帮着一手带大,母亲总会有一些怨言,父亲却总是无怨无悔地帮忙分担着。如今两个孙子已成家立业,对老两口非常孝敬,大孙子还继承了爷爷的事业,在村委会担任村书记。
父亲还是一个模范丈夫。母亲脾气不好,父亲总是以他的宽容之心包容母亲的强势。年轻时的母亲一手把我们兄妹4人拉扯大,吃了不少苦,难免发一些牢骚。父亲总是让着。在母亲生病时,父亲总是在她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直到2016年母亲去世,村子里无人不称赞父亲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
父亲是一位里外兼修的大好人。他以自己正直、良善、慈爱、谱写着他的一生。如今父亲已70多岁了,他的身体和他的思想一样健康。他总能在养鸡养鸭中寻找乐趣。还帮忙照看曾孙们,过年时看到20多人的大家庭,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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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魏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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