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九江丨(书架)描写撷英·软弱

2024-04-06 19:02:00   长江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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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撷英·软弱

■ 伍 穆

1、软弱

黄老大驴个子,只是背总是驼着,随时给人鞠躬的样子。黄老大空长一副大骨架,看起来壮,身体非常虚弱,常年吃药,秋天的脚步还没到就捂上了大口罩,整个一个病老爷。性格也弱,女人在的时候,什么都是女人拿主意;女人死后,黄老大没了主心骨儿,就向别人讨主意。(胡学文《命案高悬》)

【点评】软弱,讲了黄老大两个方面,一是身体,二是性格。身体是为了陪衬性格。黄老大的性格为下文的情节提供了依据。黄老大的儿媳尹小梅因小事被抓到乡政府,莫名其妙地死了,黄老大和他的儿子黄宝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和八万元钱的赔款,护林员吴响要查清尹小梅的死因遭到乡政府的打压。如果黄老大的妻子没死,可能情节就不一样了。 

2、懦弱

树五斤看上去是个性格懦弱的人,有一些书生气,平时不善言辞,机关干部无论新老都敢跟他翻白眼。在政治部他虽是老干事了,却经常被王主任训斥,尤其在部里的干部会上,王主任为了推动某项工作,需要杀鸡给猴看,就常把他树五斤提溜出来,说三条腿的蛤蟆我没见过,两条腿的人有的是,你树五斤不想干了就走人。每当这时他总是低着头不吭声,即使冤枉了自己,也从不辩解。大家都说他活得窝囊,与他的玩笑中常常露出讥讽之词,有时弄得他非常尴尬。(衣向东《老营盘》)

【点评】部队机关的宣传科新闻干事树五斤,写文章是一把好手,名声显扬,但性格懦弱,不但长期不能升迁,在单位还老受领导训斥,被同事看不起。王主任的这种对直接下属的严词训斥,可能在部队比较常见,在地方上就难说了。

3、怯懦

小军本来生性就有些怯懦,小的时候,从来不像别的男孩那样,在院里疯闹疯玩。春节放鞭炮时,他像小姑娘似的双手捂住耳朵,躲得远远的。给他买的爆竹花炮,都是让他爸爸替他燃放。子磐老说这孩子太胆小,将来不会有出息。为了训练他的胆量,夏天故意把他带到游泳池的跳台上,逼着他往水里跳。(汪浙成、温小钰《土壤》)

【点评】小军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在知识分子普遍受压抑的环境下生长,从小就胆小。主要写了他对待放鞭炮的态度,从一件小事看出他的胆怯。

4、孱弱

任老大女人怯生生地望着冯幺爸,恳求他。苦命的女人嫁给一个教书的,在乡场上从来都做不起人。一身衣裳,就和她家那间愁苦地立在场口的房子一样,总是补缀不尽;一张脸也憔悴得只见一个尖尖的下巴,和着一双黯淡无光的大眼睛。她从来就孱弱,本分,如其不是万分不得已,是不会牵扯冯幺爸的。(何士光《乡场上》)

【点评】任老大女人是个典型的人物形象,薄命的女人嫁给一个教书的(民办教师),依旧做不起人,她的儿子被乡场上的强势女人罗二娘的儿子打了,冯幺爸被大队曹书记找来做证人,她希望冯幺爸能主持正义。小说从任老大女人的外貌、神态来表现她的孱弱、本分。

5、惧内

毋庸讳言,常四爷是有点惧内。要知道,当年常四爷的太太也长得水灵着哪!就是嗓子总找别扭,才落得小姐演成了丫鬟、公主演成了宫娥。最后多亏了三师兄梁小楼费心说合,才含泪下嫁给常四爷。虽然这几年越来越发福,连宫女丫鬟也显得太占地方,被迫只好在台上桁着女扮男装当个三班衙役,但对常四爷来说仍然威力不减当年。即使在升格为“四爷”后,依旧对太太处处言听计从。这不,太太一发火,常四爷就赶紧满脸堆满了笑:“您哪!这又是怎么啦?”(冯苓植《狐幻》)

【点评】常四爷在剧团里演小丑,长相也丑,虽说在台上很活跃,受人尊敬(从“常四爷”的称呼可以看出来),但在家里不能施展。太太在事业上不开心,老爱在常四爷身上出气。

6、怕事

从记事起,麦子就怕事,为此,她没少挨父母骂。比如去邻居家借东西,她就害怕,母亲问她怕啥?她说怕不给借。母亲就骂她,说你没借就知道人家不借给你?她说,我怕人家不高兴。母亲又骂:借米还把你米斗留下,不借给东西还能把你留下?不管母亲咋说,借东西的事她就是不干。反过来,让她给邻居送东西,她也怕。母亲问她怕啥?她说怕送得少惹人笑话。母亲就骂她,不管母亲怎么骂,她就是犟着不去。 (李金桃《梦里的小鸟无处飞》)

【点评】麦子的母亲有点缺心眼,不顾场合,麦子遗传了父亲的聪明,善于察言观色,遇事总是再三斟酌。母亲投靠城里的六姥姥住院治病,带了八岁的麦子陪同,是为了“给家里撑面子”。麦子的怕事,其实是看重面子,不能像母亲那样总是“丢人”。母亲叮嘱麦子去六姥姥家吃饭并带饭给她吃,麦子对六姥姥不摸底,所以一路走一路想,但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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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文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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