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鹿洞走出的三位状元郎

■ 阿 詹

千年学府白鹿洞，从中唐名臣李渤在此隐居读书算起，经历了“肇始于唐，办国学于五代，定名于北宋敕赐，宏大于南宋朱熹之复兴，传承于元，邵隆于明清”的发展历程。白鹿洞享有“海内书院第一”“天下书院之首”的美誉有多种原因，一是师资力量雄厚，先后有李善道、朱熹、陆九渊、李梦阳、王守仁等大儒先贤在此执教讲学；二是文脉昌盛，人才辈出，有无数学子从这里“毕业”，考中秀才、举人甚至进士，更有三人“高中状元”，荣登科举考试的巅峰。成为古代“全国高考状元”有多难？中个举人便狂喜到疯癫的范进，可能是最直观的答案。穿越尘封的历史，让我们走近南唐的伍乔、刘式及清乾嘉时的戴衢亨，看看从白鹿洞走出的三大奇才，有着怎样不平凡的人生。

伍乔：一身风骨潜心著书

南唐保大十年（952年）的一天深夜，庐山五老峰东南隅白鹿洞（庐山国学）的学堂里，一名叫伍乔的学生正埋头苦读。忽然，从窗户的缝隙里伸进一只手，舒展着的手掌上赫然写着“读易”二字。伍乔恍然大悟：这是仙道在为他指点迷津，于是开始用心攻读《易经》，探索易理的精微实妙之处，孜孜以求，毫不懈怠。

住在附近寺院的一位佛僧，有天晚上忽梦见路人指着夜空一颗亮闪闪的星星说：“这是伍乔星。”僧人好生奇怪，第二天一大早便去学堂探问。果有伍乔其人。素不相识的两人见了面。僧人大喜，勉励伍乔刻苦读书，奋力进取。得知他出身寒微，囊中羞涩，从此便开始接济他。

据宋马令《南唐书》记载：“伍乔，庐江人。性嗜学。以淮人无出己右者，遂渡江居庐山国学，苦节自励。”自幼聪颖又勤奋好学的伍乔，属“别人家的孩子”。此时的白鹿洞书院日渐兴盛，升元四年（940年），南唐烈祖李昪建学馆于此，取名“庐山国学”之后，这里已成为与南唐国子监齐名的最高学府，也称“白鹿国庠”。伍乔离开家乡安徽庐江，渡江慕名来到白鹿洞继续深造。

伍乔在庐山国学除深研《周易》及遍览其他儒家经典，钻研诗文，有诗《庐山书送祝秀才还乡》传世。诗云：“莫使蹉跎恋疏野，男儿酬志在当年。”

南唐保大十三年（955年），朝廷开科大试。人们纷纷劝伍乔前往一试。望着四壁空空，伍乔犯了难：好不容易靠僧人的接济坚持学习到现在，哪还有余钱做路费盘缠？僧人了解他的困境，倾囊相助。这才有了伍乔只身赴金陵，初选入闱，名列第三的佳话。

全国第三的成绩，在伍乔意料之中，接下来的复试却成了科举史上的一个传奇。按照当时惯例，主考官要宴请初试入闱者，座次按初试成绩排定。第一名宋贞观、第二名张洎、第三名伍乔依次落座。酒过三巡，以赋诗作文进入考核环节。轮到伍乔呈上《画八卦赋》和《霁后望钟山》等新作诗文，主考官阅罢连声叫好，当即邀伍乔坐首席，宋贞观、张洎次之。呈报当朝皇帝李璟评鉴，最终发布皇榜：伍乔名次第一，荣登榜首。李璟赞其文字清丽精练，逻辑结构严谨，实为难得佳作，特降旨将其文刻于碑石，立于国学门外，“以为永式”。

中状元后的伍乔，不大会当官，未得朝廷重用。最初几年只在宣州幕府、歙州通判等闲职上打发时光。无所事事的他，萌发了回京城干一番事业的想法。但这想法对谁说呢？直接找皇帝显然不妥。他想到了同科进士张洎。已官至中书舍人、清辉殿学士的张洎，此时正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但读书人的清高让伍乔放不下身段去乞求这位当年被他挤到第三的同年。思忖良久，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写了一首《寄翰林学士张洎》：“不知何处可销忧？公退携樽即上楼。职事久参侯伯幕，梦魂长达帝王州。黄山向晚盈轩翠，黟水含春绕郡流。遥想玉堂多暇日，花径谁伴出城游？”张洎收到这首诗，颇感意外，被伍乔对自己的信任感动，当年的恩怨顷刻烟消云散。之后，有机会他便向李璟荐举伍乔。交泰二年（959年），朝廷诏令伍乔进京，官封考功员外郎，继迁户部员外郎。

彼时的南唐夹在多个国家之间，领地内频有叛乱，李璟也废掉皇帝年号，向后周称臣。伍乔作为一介书生，靠笔杆难以舒展自己的抱负。975年，脱胎于后周的大宋进占金陵，南唐灭国。一身风骨的伍乔不愿在大宋做官，隐居在九华山，年老时落叶归根，卒于故里，享年七十有余。清《光绪·庐江县志·卷十六·冢墓》载：“伍乔墓在庐江县马场冈，居民耕田得碑为验。”

伍乔毕生潜心于诗，长于七律。从内容来看，他的诗作多抒写自己的生活情趣，诸如：“向竹掩扉随鹤息，就溪安石学僧禅”“鹤和云影宿高木，人带月光登古坛。”“更疑独泛渔舟者，便是其中旧隐人”等。陆游在《南唐书·伍乔传》中记载：“伍乔……力于学，诗调寒苦，每有瘦童羸马之叹”。这种“寒苦”“幽细”风格的形成，无疑与作者创作的时代背景有关。明代钟惺、谭元春的《唐诗归》卷三六析伍乔诗：“幽细。结得有景，却是中晚气调。”

伍乔还著有传记文学作品《花蕊夫人传》，兼具文学价值和史学价值，另外还著有《伍乔集》。《南唐书》《十国春秋》《全唐诗》《补五代史艺文志》等诗文集，均收有伍乔诗作。

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年版《中国人名大词典·历史人物卷》收录伍姓时，在伍子胥之后清代以前只收录了伍乔一人。上面写着：“五代时庐江人。少隐庐山勤苦读书。在南唐举进士，中状元。”

伍乔是科举时代白鹿洞的第一位状元，合肥的第二位状元，祖籍庐江县的唯一状元。伍乔的曾孙伍醇“仕闽王，为福州长史（相当于福州市长）”。据《安福县志》载，伍醇被尊为安福伍氏一世祖，自宋迄清，安福伍氏共考取进士20名、举人41名，为伍氏家族史添上了精彩而又辉煌的一章。

刘式：朱熹写记、岳飞题字的“墨庄”创始人

刘式（949年～997年），字叔度，袁州府新喻县荻斜村（即今樟树市黄土岗镇荻斜村）人。其从小志向远大，喜好读书学习。18岁离开父母，就读于白鹿洞庐山国学。他博览群书，潜心钻研儒家经典，特别对《春秋》三传有很高的造诣。开宝四年（971年），学有所成的刘式赴金陵赶考，当时张洎知贡举，试《三传》，独放其一人状元及第。刘式后回家乡创建墨庄，以教训宗族子弟。

公元975年，宋灭南唐，刘式也随南唐后主李煜一起降宋。他的学识和才干受到宋太宗赵光义的赏识，曾担任大理封丞、赞善大夫、监通州丰利监、判三司都磨勘司、太常博士、工部员外郎、刑部员外郎等职。其间，以秘书丞的身份代表宋朝出访过高句丽（今朝鲜）。

刘式在专门负责国家财政工作的政府机构——都磨勘司里一干就是十多年，全力缓解北宋一朝因战争和对外进贡造成的困境。人称“刘磨勘”。

刘式刚正不阿，办事严明，为政过程中得罪了不少人。宋太宗去世后，刘式被人陷害，郁恨而终，年仅49岁。

刘式身为南唐降臣，却以管理北宋初期政府财政方面的成就留名青史。《宋史·卷二百六十七》有载。

刘式有一个聪明贤惠的妻子。未中举前，刘式曾去新淦（今新干县，当时属临川府管辖）游学，与当地名士陈鄯相识。陈鄯一眼就相中了这位才高博识、仪表出众的后生，当即拍板将女儿许配给了他。嫁过来的陈氏并未嫌弃刘家的贫寒。她“清白自奉”，勤俭持家，获得乡邻交口称赞，夸她有“旺夫像”。后来刘式中了进士，官运亨通，陈氏依然温良崇俭。夫妻俩共育有立本、立言、立之、立礼、立德五子，陈氏专心相夫教子，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刘式爱读书也爱藏书，日积月累竟达千余卷。刘式被人陷害英年早逝后，因为官清廉，身后几无余财。刘式死后，夫人陈氏对儿子们说，你们的父亲为官清廉，死后没留下什么田庄产业，只有遗书数千卷传给你们。这可称之为墨庄，希望你们在其中辛勤耕耘，继承这份珍贵的祖业。此后，刘式的儿子们都学有所成，成了名人。大孙子刘敞是北宋著名经学家，精研《春秋》。二孙子刘攽则是北宋著名史学家，助司马光修纂《资治通鉴》，专职汉史。史有五子登科、兄弟双进士、“墨庄”三刘之说。北宋庄历年间，朝廷为刘式平反昭雪并加封了户部尚书。此事在社会传为美谈，陈氏也被尊称为“墨庄夫人”，朱熹专作《墨庄记》以记其美。刘式的后代因此以“墨庄”为堂号。

刘式五世孙刘清之（字子澄）为南宋时著名理学家，《宋史》有传。其留下的众多著作中，《墨庄总录》无疑彰显了家族的精神传承。他与长他三岁的朱熹交好。宋乾道四年（1168年），朱熹应刘清之邀约作《刘氏墨庄记》，另专门题诗《墨庄咏》：“诗书启山林，德义久储积。嗣世知有人，新畬更开辟。”

民族英雄岳飞当年率岳家军转战古临江等地，大败金兵，感叹墨庄夫人与岳母有太多相似之处，遂题写了“墨庄”二字。

墨庄刘式后裔遍布神州。相传元初名臣刘秉忠、明代开国元勋刘伯温等皆出于此。

刘式，白鹿洞走出的第二位状元，因善于教子，子孙频出大家，被奉为古代家庭教育的典范。

戴衢亨：嘉庆股肱之臣

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四月二十一日，紫禁城太和殿前，共有155名贡士参加的殿试已经结束，拟录一、二、三甲的名单业已出炉。7名考官包括大学士于敏中（主考）、王杰（副主考），皆为清朝前科状元，“是时，凡状元在朝者，无不入场。”如此强大的阵容前所未见。四月二十五日举行传胪典礼，一起谁也没想到的乌龙事件却让原定的一甲三人的命运发生了重大转折。在拆卷叫名环节，名次第一考生的试卷因“弥封”（将姓名籍贯遮蔽封住以防舞弊）太紧拆了好半天没有拆开，影响了典礼的正常进行。乾隆眉头一皱，命人将此卷后移，顺序拆二、三、四名卷。拆毕，第一名的卷子才拆开。乾隆认为这是天意，便命按拆卷顺序填榜。金口玉言一出，原定第一名北京大兴考生邵自昌与前三甲（状元、榜眼、探花）均无缘，非常可惜地变为二甲第一名，而第二名戴衢亨却由榜眼变成了状元，名扬天下。状元“天定”，看似有幸运的成分，但戴衢亨绝非等闲之辈，二十出头的他此前已连中两元，早有盛名。

戴衢亨（1755年～1811年），字荷之，号莲士，江西大余人。“衢亨”之意为路途亨达。其幼而敏颖，七岁能诗文。父戴第元（1726～1787），乾隆丁丑科进士。授编修。曾主江南、山东、湖北乡试，官至太仆少卿。母彭氏，育二子四女，长子心亨，衢亨为次。“以勤俭操作相夫，穷达如一，教子严，皆成大名”。相传彭氏未嫁时，多因八字与男方不合，无人敢娶。当彭氏的生辰八字送到戴家时，却得到了好消息：“三日内皆有吉兆，奇之，遂娶焉，果出相国，为名臣。”于是，这两个同年同月生的年轻人因八字匹配，结成佳偶。

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戴第元应请任白鹿洞书院山长。戴衢亨随父兄来到“无市井之喧，有泉石之胜”的白鹿洞读书。父亲忙着教书育人，阐释儒家经义，批阅考课试卷，小衢亨则与兄长戴心亨一起埋头苦读，学诗作文。小衢亨天性聪颖，加上父亲的循循善诱，他七八岁时所作的诗文便被“刊刻在石壁间”。吴宗慈的《庐山志》收录有戴衢亨的刻诗（节选）：“昨日登邱入松竹，坐石如仙静不俗。有泉琤琤声似玉，不嫌小径羊肠曲……辟路引泉二乐兼，我来此处路已熟。泉悠悠兮清且甘，饮涧遥听鸣仙鹿。”

白鹿洞书院有座开放式的牌坊，中间为状元，两边依次是榜眼和探花。每每经过这里，小衢亨总会暗暗发誓：将来我一定要堂堂正正走中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23岁那年，戴衢亨少年鼎甲，不仅成为白鹿洞、九江乃至江西全省最年轻的状元，也是清代江西出的第一个状元。放眼全国，这个年纪高中状元的也极为少见。

戴衢亨先祖出自安徽休宁戴氏的一支。祖父戴佩于康熙末年在江西大余定居下来后，家道渐兴，人丁兴旺，“后嗣浸昌浸炽”。及至后来出了“一门四进士，叔侄两宰相”，被誉为“西江四戴”，家族荣耀到达巅峰。“一门四进士”指戴衢亨与父亲戴第元、叔叔戴均元、哥哥戴心亨皆为进士，“叔侄两宰相”则指戴均元与戴衢亨叔侄都曾跻身于宰相之列。“西江四戴”均才大学博，尤以戴衢亨最为突出。

从《清史列传》和《清史稿》中可以得知：

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十七岁的戴衢亨参加乡试，一举考中第一名（解元）。

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乾隆皇帝巡幸天津，戴衢亨奉召参加会试，又考中第一名（会元）。之后，被授予内阁中书之职，充任军机章京。

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戴衢亨参加殿试，再次考中第一名（状元），大魁天下。

自21岁入仕后的35年间，戴衢亨为官谨饬清慎，颇有远见，是清代乾嘉时期的重要政治人物。尤其是嘉庆二年（1797年）任军机大臣后，更是走进了新皇帝的权力中心，参与处理了一系列有重大影响的事件。如辅佐嘉庆帝除去权臣和珅，抄没其家产，责令其自杀，清除其余党；改革弊政；治理河工；整饬财政等。嘉庆六年（1801年），戴衢亨任兵部尚书后，主张专任将帅，镇压了持续9年之久的白莲教起义。

戴衢亨是清代为数不多的状元大学士，三次担任乡试正考官，两次任学政，不遗余力为国取才。他还直接参与或领导文献的编纂，包括《钦定热河志》《四库全书》及《全唐文》等。

他好学上进，在诗、书、画方面都有很高造诣，著有《震无咎斋诗稿》《南安诗草》等传世。江西赣州八境台留有他的《咏八镜台》一诗。他对曾经读过书的白鹿洞用情颇深，18岁时作的《庐山瀑布图》，以情入境，气韵生动，不失为山水画中的精品。

小他五岁的嘉庆视他为股肱之臣，屡屡委以重任。嘉庆初年，凡大典须撰拟文字，皆出自其手。历任侍读学士、军机大臣、兵部尚书、体仁阁大学士，翰林院掌院士。嘉庆还专门为他作诗一首：“知遇先皇早，欣看晚器成。予申三锡命，汝矢一心诚。凤阁随双彦，鳌头冠众英。荷天作霖雨，江右操台衡。”嘉庆十六年（1811年）四月初一日，57岁的戴衢亨病逝，嘉庆亲临赐奠，赠太子太师，入祀贤良祠，谥文端。君臣相得，可见一斑。

从白鹿洞书院走出的三位状元，开启了他们各自不平凡的人生；而白鹿洞书院也被誉为古代的“清华北大”，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由政府于京城之外设立的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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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洞书院如何以文化人？

■ 陶志萍

书院文化是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和优秀传统文化的源头正脉。白鹿洞书院享有“天下书院之首”千年盛誉，是庐山久负盛名的金字招牌。如何充分依托白鹿洞书院这一存世“活文物”，做好挖掘、活化的大文章，以书院发展提振庐山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提升九江区域文旅中心建设水平，值得我们思考。

白鹿洞书院是世界文化遗产，它从历史长河8000余家的书院中脱颖而出，成为我国书院文化资源中最为璀璨的瑰宝，其历史地位不可替代。要发挥、用好白鹿洞书院的文化价值、观赏价值，一方面需要推进“真理本土化”，恢复和加强白鹿洞书院学术研究、人才培养、文化交流等功能，使其在当代文化、教育事业中焕发新的生命力；另一方面，需要通过活化白鹿洞书院历史文化资源，吸引游客，提升公众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认知、尊崇，推动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创新发展、融合发展。

白鹿洞书院风景优美，古朴典雅，建筑布局考究，文化气息浓厚。要适应自身发展的空间和功能需要，白鹿洞书院需加强环境和基础设施规划建设，避免零敲碎打、修修补补、重复建设，在保持书院历史风貌建筑的整体性、连贯性、特色性前提下，加强对书院原有建筑群落、门楼牌坊、泮池拱桥、碑刻石刻、古树石径、溪涧岩石等文物和自然环境的修复、保护和利用，以及进行必要的四址空间规划拓展。突出主题性、社群性、体验性导向，重现古代教育场景，打造书院的现代生存样式，融入当今社会，使其“活”在当下更出彩。

针对书院远离城镇、地偏人稀的弊端，要以白鹿洞书院为内核，规划新建历史文化书院特色小镇。书院特色小镇要与书院四址零空间衔接，向西向北可考虑将白鹿镇迁建并联动观音桥等景区，与书院相向融合、一体打造，向东可联动海会镇相向融合建设。编制的书院特色小镇概念规划，要突出书院历史文化深厚底蕴、文旅融合特色，科学布局优势产业、可行项目，展现旅游风景、村落文化、企业文化，增强书院特色小镇对大客商、大项目的吸引力，为不断增强书院文化生命力、影响力注入长远且可持续的重要引擎。

近年来，随着高等教育综合改革不断深化，对高等教育的培养质量提出了新要求。现代大学书院制成为一种新时代背景下的通识教育人才培养和管理的新模式。白鹿洞书院可以关注国内高校“书院制”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动向，加强与高校合作建设传承创新平台，积极与知名大学共建合作平台，在人才培养功能的恢复与古今融通的大学“书院制”探索上，实现突破性发展，让白鹿洞书院成为高校“大校园”中的“小书院”，切实推动文脉传承、学统赓续。要学鉴岳麓书院教育模式，为今后启动人才就地培养教育功能，充分预留发展空间、场地，创造新的生长点，让千年书院“老树开新枝”。因势利导，以文化创新、文化产业发展助力书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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