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逝去的思念(组诗)
□ 赖永洪
◎黑收取了白
两只木水桶,这有多重?
池塘到屋后菜地,路程多长?
时光的重量我秤不清楚
二十六岁,我开始旅居他乡
那就截取廿六年那段:
桶内,水的身影和步子
从疾步走成踉跄
从霜凝为雪再化成水
水是白色的,即使是在
没有月亮的黑夜,也难遮住白
即使水从体内渗出来,头发
也遮不住白色。即使四处寻找
只有山的影子才算黑色
又一个廿六年,我开始愧疚
因为母亲的白色,已被山的黑
吞噬
◎屋檐下的燕窝
燕窝的秋很轻,轻到听得清呼吸
如有一丝风,便可把屋檐吹飞
记不清有几双机灵的眼睛
瞭望母亲的身影,张开小喙
啄碎宁静的时空
偷偷立在屋檐之下
淅淅沥沥落下旧时的踪迹
按着胸口,我猜想着燕子的心事
像河水想听懂柳枝的细语
和来年的春天
◎岁月,刚刚好
母亲,腰伤刚好痊愈
稻子也刚刚好,金黄穗熟
甚至我去城里念书,也刚刚好
起码暂时能忘掉所有的疼痛
连年前赊的账,也刚好喘口气儿
懒得理会叽叽喳喳的麻雀
那是除不干净的稗子。只要一根麻绳
拴住日头,刚刚好就拴住
土地的本性。只是被犁耙翻过的日子
还得再次翻耕
母亲的镰刀,拼命地割向
心头的阡陌,显示着虔诚的敬畏
如果我也能驾驭这把镰刀
那么岁月一定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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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文婧
责编:许钦
审核:姜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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